无题

2008-10-0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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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下午寒风凛冽，吹得路旁的梧桐都蜷缩成了一团。工人们正好休息，公司里一片寂静，宽阔的院落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，门口的两条大黑狗也在窝里挤了一天，一动不动。门卫在屋里开着电暖气，还穿着大皮袄，不住地哆嗦。

经理刚推开门，不禁地就是一个冷战，赶紧又把手缩回口袋，艰难地抓出一部手机，哆哆嗦嗦地拨了几个号码，嘴里还呼哧呼哧地冒着白气。

“喂，老李啊，我和老张他们都说好了，今天下午3缺1，你来吧……好，就这么定了！”

说完他赶紧又回屋打开空调，吹了好一阵子热风。

夜幕降临，经理和牌友们还是兴致未减，甚至连晚饭都不吃了。正玩得汗流浃背时，忽听得一阵急促的敲门声，经理大怒，喊道：“谁啊！急着赶投胎吗！”忽而又换了一张脸，对一位牌友笑呵呵地说，“老张，我这起来不方便，帮我开下门吧，谢谢啦。”

门卫颤抖地立在门前，本来冻得连呼吸都快停止了，结果屋里的热气混合着浓厚的烟雾一齐扑来，整得他一边打喷嚏一边咳嗽。

“快说，什么事！”经理埋头看他的牌，不耐烦地说。

“经、经理，门外有个老头，背、背着一个大麻袋，说要见、见……阿嚏！”

“见谁！”

“狗娃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狗娃，他是这么说、说的……”

经理朝窗外瞥了一眼，结果窗户都被一层白花花的水汽覆盖，看不清楚窗外。

“肯定又是一个工人家属，告诉那老头，我们这里不准随便让亲属来探视工人，让他赶紧回去，别挡着我们的厂子门牌。”

说完，门卫关上了门就快步跑回去了。

晚上，经理刚要睡觉，好像想起了什么，掏出手机，打了个电话。

“喂，爸，咱家的枣子应该熟了吧，过两天给我送点来。” “好，”电话那头一个苍老的声音道，“其实我本来早就准备好了要送过去，知道你爱吃，准备了一大袋子呢，都背到了你厂子门口，结果那个门卫却说不让工人家属随意出入，不让我进去……”